春天来了。
不是那种在末世前被数据定义的气象意义上的春天——温度回升、日照延长、冰雪消融。
而是人们忽然发现某一天清晨推开窗风里有了湿度与暖意枯枝上钻出嫩芽连空气中漂浮的辐射尘都似乎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温柔地拨开了。
基地中央广场一夜之间多了一座雕塑。
它没有基座不立碑文甚至算不上“雕塑”。
那是一张悬浮在半空的吊床由一种非金非石、似雾凝成的材质编织而成随风轻轻摇晃像一片不愿落地的云。
晨光穿过它的轮廓在地面投下斑驳而流动的影子仿佛随时会融化在空气里。
没人知道它是何时出现的。
有人说看见小瞳半夜提着一盏灯笼绕场三圈嘴里哼着听不懂的调子;也有人坚称是老周拿着烧焦的手稿在广场中央画了个圈然后整片空间微微扭曲了一下。
可无论怎么追问当事人都只是笑而不语。
但从那天起每天清晨六点十七分总会有一个人坐在吊床下方的小木凳上捧一杯热可可静静看着它晃动。
有时是位老人有时是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也有异能者执勤前顺道而来。
他们不说一句话不做一件事就只是坐着。
像一场无声的仪式。
陆星辞几乎每天都来。
他不再穿那身象征权力的黑色作战服换成了宽松的棉麻长衫袖口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站在十米开外从不靠近也不坐下只是望着那张空荡荡的吊床目光深得像是要把时间看穿。
他知道那是谁的吊床。
他也知道她早已不在。
可每当风吹起那一角雾纱般的织物轻轻摆动时他的心跳就会慢半拍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个懒洋洋的声音从上面飘下来:“吵死了别站那儿挡我晒太阳。
” 他没再问过系统去了哪里。
自从老周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最后一本《无为纪事》手稿扔进火盆火焰升腾的瞬间所有人都看见了那行浮现又消失的文字: “系统已注销规则已继承。
” 那一刻没人惊呼没人质疑反而有种近乎顿悟的平静蔓延开来。
原来他们早就不需要一个机械的声音来告诉自己“今天躺够八小时可以领罐头”了。
因为他们已经学会了—— 躺着本身就是意义。
享受就是最强的战斗方式。
第二天城市各处开始悄然变化。
书店最安静的角落铺上了软垫放了几双拖鞋墙上贴着小小的牌子:“此处允许发呆三十分钟。
” 医院候诊区不再循环播放急救通知取而代之的是轻缓的钢琴曲护士们甚至主动给焦虑的家属递上温水和眼罩。
最令人震惊的是北岭监狱——这个曾关押过二十多名SS级暴徒的地方宣布每周三下午为“静默时段”囚犯可自愿选择闭眼冥想或听自然录音期间警卫不得干扰。
没有人闹事。
相反投诉率下降了73%多人主动申请心理疏导甚至有三人提交了长达二十页的忏悔书。
人们开始明白真正的秩序不是用枪炮建立的而是当每个人都终于敢停下来呼吸的时候才悄然扎根的。
而这一切的高潮是“第一次静默庆典”。
小瞳站在城东最高的钟楼上手中没有喇叭没有指令器只有一串手工风铃铃舌是用旧时代一枚硬币磨成的。
正午十二点整她轻轻一碰。
叮—— 一声清越的铃音划破寂静。
接着城南一家阳台上一位抱着婴儿的母亲笑了手指拂过窗边悬挂的贝壳铃。
叮咚。
西区养老院的老人睁开眼敲了敲床头自制的竹铃。
北岭监测站的技术员犹豫三秒后按下预设按钮七百个联网风铃同时轻颤。
铃声如涟漪般扩散跨越废墟、桥梁、荒原传向更远的村落与哨所。
十分钟内整片幸存区域沉浸在绵延不绝的清响中。
监控中心数据显示:犯罪率为零冲突报警为零连新生儿啼哭的分贝都降低了40%。
动物行为学家记录到连变异野狗群都在那一刻集体卧倒耳朵微微抖动像是在聆听什么古老的语言。
陆星辞站在主控室看着全境波动图变成一片平缓的绿波忽然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松开了。
他转身准备离开却在门口停住。
桌面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封信。
牛皮纸质地没有署名也没有邮戳。
他缓缓拆开。
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画面中是个花园阳光正好藤蔓缠绕。
苏凉月躺在一张白色吊床上闭着眼嘴角微扬睫毛被光线镀上一层金边像是睡着了又像在偷笑。
背面写着两个字墨迹淡却清晰: 她说过陆星辞站在主控室门口风从敞开的走廊尽头吹进来带着初春特有的湿润与青草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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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被渣男贱女害死后我在末世躺平第186章 她说过舒服是最硬的道理来源 http://www.rylhs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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