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都的初冬阴冷潮湿。
街市上看似与往常无异贩夫走卒依旧叫卖车马依旧穿行但若细看便能察觉出几分不同。
交谈的声音压得更低眼神交换得更快一种无形的东西像冰冷的雾气渗透进这座帝都的每一个角落。
流言便在这片土壤上悄然滋生如同暗夜里疯长的毒蘑菇。
先是东市的茶摊。
一个行商打扮的汉子裹着厚厚的棉袍一边呵着白气暖手一边对同桌的熟人低语:“听说了吗?丞相……为了对付那北边的赤火已经跟塞外的鲜卑大人盟了誓许了他们并州大片草场要借胡人的铁骑来踏平中原呢!”他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邻桌竖着耳朵的人听清。
“不能吧?丞相岂会行此……此引狼入室之事?”熟人面露惊疑。
“嘿这年头有什么不能的?北边赤火那么凶不用点非常手段怎么行?”行商讳莫如深地摇摇头“听说啊鲜卑人的使者前几天夜里悄悄进的城……” 这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变着花样飞遍了酒肆、客栈。
有人说亲眼见过鲜卑人在丞相府外徘徊有人信誓旦旦地说边军已经接到了给胡人让路的密令。
恐惧与不满在底层百姓和部分清流士人心中蔓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 几乎同时在邺城某个武将常聚的酒楼里另一种流言在军官们中间窃窃私语。
“曹仁将军何等人物?勇冠三军怎会轻易被赤火生擒?我看此事必有蹊跷!”一个面带伤疤的校尉灌了一口酒压低声音。
旁边的人立刻凑近:“兄台的意思是……?” “哼怕是军中早有人吃里扒外暗通赤火泄露了布防虚实甚至……在背后下了黑手!不然何以解释?”校尉目光扫过周围意味不言自明。
这种猜测更致命。
它像一根毒刺扎入了曹军内部。
将领之间原本就存在的龃龉被放大互相审视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猜忌。
每一次军事会议的决策都似乎蒙上了一层“谁是内鬼”的阴影信任的基石开始松动。
而最致命的一击来自宫闱深处那若有若无的耳语。
某位清谈名士的雅集上一位与伏完家有远亲的文人在酒酣耳热之际被友人拉到一旁。
“兄台可曾听闻……”友人声音极低几乎细不可闻“陛下……忍辱负重久矣身边忠贞之士已密受衣带诏……只是时机未到……” 这消息没有前两者传播得那般广泛却只在特定的小圈子里隐秘流传如同在干燥的柴堆里丢下了一颗火种。
每一个听到的人都感到一阵心悸既兴奋于汉室或许未绝又恐惧于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许都的气氛就这样被这三股来源不明、真假难辨的流言搅得空前紧张。
市井小民惶惶不安军中将领互相猜疑朝堂官员噤若寒蝉。
校事府的探马比平日多了数倍鹰隼般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可疑的身影。
皇宫深处年轻的皇帝听着心腹太监颤抖的回报手中的书卷悄然滑落。
他脸色煞白知道那最要命的流言一旦坐实等待他的将是什么。
而未央宫那次密会的三人此刻更是如坐针毡他们不清楚这流言是己方不慎泄露还是……曹操的试探? 这场流言的盛宴宾主混杂每一方都以为自己是在利用这浑水却不知自己也可能成为他人盘中的饵食。
一双双看不见的手在黑暗中搅动着局势将许都乃至整个北方的未来推向一个更加不可测的深渊。
校事府的黑衣吏员在这个寒冷的清晨倾巢而出。
他们像一群无声的秃鹫手持令箭精准地扑向一个个目标。
这一次不再有士族与寒门的区别凡近日有“非议朝政”之嫌或被密报“结交外臣”、“言行可疑”者无论官职高低背景深浅皆被破门而入套上枷锁拖入诏狱。
一位以清流自诩的议郎昨日还在酒肆中与人感慨“胡骑入中原非国家之福”今日便已身陷囹圄。
一名与某地郡守书信往来稍显频繁的郎中也被扣上了“暗通疆臣图谋不轨”的罪名。
甚至几个只因在曹仁被俘后私下议论过几句“军中或有疏漏”的低级军官也未能幸免。
许都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铁链拖过青石路的刺耳声响和家眷们被捂住嘴的压抑哭声。
人人自危见面不敢多言眼神交错间尽是惊惧。
汉献帝在深宫中听闻消息浑身冰冷他知道这既是曹操对“衣带诏”流言最直接的回应也是一次无差别的武力震慑意在告诉所有人——无论你心怀汉室还是仅仅对现状不满都在他的碾压范围之内。
就在这片肃杀之气中丞相府的夜宴依旧如期举行。
华灯璀璨丝竹悦耳珍馐美馔流水般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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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赤火汉末魂第409章 流言的盛宴来源 http://www.rylhs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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