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寒走出主营大帐时手里还攥着那块烧了一半的碎布。
火盆里的火星已经灭了可指尖还是发烫。
他没回头也没停步肩上的伤随着走路一跳一跳地疼像是有人拿钝刀在慢慢刮。
他穿过营地中间的空地脚底踩过几处湿泥。
营区比平时安静连值夜的巡哨都少了两队。
风从北面吹来带着点干草和铁锈的味道。
快到自己驻扎的营帐时他看见几个人影缩在角落里蹲在地上兵器横七竖八地扔着没人说话。
陈虎掀开帐帘走出来脸上那道疤在火光下显得更深。
他看了眼叶天寒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新卒压低声音说:“头儿出事了。
” “说。
” “有人在传话说你跟血河宗是一伙的。
说那天晚上的刺客是你放进来的人为的是立功升职。
” 叶天寒没动也没抬头。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有干掉的血也有灰烬。
他把那块碎布塞进怀里往前走了两步。
刚站定三支弩箭破空而来。
第一支冲脸第二支奔胸口第三支直取腰侧。
他侧身甩出披风前两支被卷住钉在旁边的木桩上。
陈虎抬枪一扫第三支被打偏擦着肩膀飞过去在地上划出一道浅沟。
叶天寒反手抽出断刀看也不看直接掷出去。
刀柄砸中远处一棵树的树干震得枝叶一抖。
那边人影一闪迅速退进黑暗。
他走过去拔出刀翻过箭尾。
羽翎是南境特有的白鹭毛箭杆上有细小的刻痕不是军中制式。
“昭武伯的弩。
”他说“他们现在连遮都不遮了。
” 陈虎站在他身后握紧了枪。
“你要不要把话说清楚?这些新来的兵没见过你拼过命只听说你从死牢出来手段狠杀人多。
现在外面一传他们就慌了。
” 叶天寒转身走向营帐门口脚步不快。
那些新卒一个个抬起头眼神躲闪有人想往后退。
他在离他们五步远的地方停下。
“我十五岁进死牢。
”他说“关了十年。
出来那天没领粮没领钱直接被带到烽燧台。
那天蛮族攻山守军只剩十七个人。
我是第八个换上去的火长。
前七个人全死了。
我带十三个兄弟守住西口熬了三天。
水喝完了啃皮甲。
到最后我们用尸体垫着打。
” 没人出声。
“你们现在说我勾结血河宗?”他声音不高“那晚五个杀手杀了我两个兄弟。
一个才入营两个月临死前还在喊娘。
你们觉得我会让这种事发生?” 有个新卒张了张嘴没说话。
“谁信现在就站出来。
”叶天寒看着他们“我不拦你。
你可以去告发我也可以换个队伍。
但记住以后打仗的时候别指望我替你挡箭。
” 他收刀入鞘走到营帐前靠着门框站着。
风吹过来旗子哗啦响了一声。
陈虎走过来把枪靠在边上。
“他们会继续搞事。
”他说“不会只来一次。
” “我知道。
”叶天寒望着南方“他们在等我乱。
”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动。
”他说“只要我还站在这儿他们就没赢。
” 过了会儿一个年轻士兵慢慢站起来捡起地上的刀。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没人说话但他们都把兵器握紧了重新站回岗位。
叶天寒没再看他们。
他知道这还不够谣言不会这么容易散。
真正厉害的不是暗箭是那些藏在话里的刺。
一句两句传多了就成了“事实”。
半夜他又去了主营一趟。
铁辕侯没见他但文书递出来一份调令——原定下月补给的粮草推迟二十日。
他捏着那张纸站在灯下看了很久。
回来路上他在一处岗哨边停下。
那里有个老兵正在换班看见他敬了个礼。
“最近夜里巡得勤吗?”叶天寒问。
“还行。
就是……”老兵顿了顿“刚才东墙那边好像有人翻出去。
守卫说没看清脸。
” “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一刻钟前。
” 叶天寒立刻往东墙走。
到了地方发现墙根下有一串脚印湿土上留得清清楚楚。
他蹲下来摸了摸泥土还有点软。
这不是巡哨的靴印。
太轻步距也小。
他顺着脚印往林子方向追了十几丈突然停下。
前面一棵树下摆着一只布鞋。
左边那只。
鞋底磨穿了是新卒配发的那种。
他捡起来看了一眼鞋帮内侧绣了个“李”字。
这是昨天那个站出来捡刀的小兵的东西。
他转身就往回跑。
刚冲进营地就听见一声短促的惨叫从北角传来。
紧接着火把晃动有人喊:“抓奸细!有人往叶火长帐里扔东西!” 他赶到时一群人围在自己营帐门口。
地上有个小布包裂开了洒出些黑色粉末。
陈虎一脚踩住蹲下闻了闻。
“是迷药。
”他说“混了香灰想让人以为是你自己用的。
” 叶天寒盯着那包东西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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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从死囚到统帅第169章 军心异变浮动来源 http://www.rylhs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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