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铁门被推开时沈知微的指尖还沾着那滴未干的血。
她没有擦只是将袖口轻轻翻折把染红的衣角压进内衬。
裴砚走在前头靴底碾过潮湿的石阶声音沉得像压在胸口的铁块。
她跟在他身后半步目光落在前方跪着的人影上——裴昭已在那里锦袍未换发冠整齐仿佛不是被召来对质而是赴一场寻常宫宴。
他抬头看见沈知微眼神一闪随即垂下眼帘似有不忍。
“陛下。
”他嗓音低哑“臣不知为何被唤至此地更不明白……为何要与这等死士同处一室。
” 裴砚没应声径直走到审讯台前。
桌上摊着那封密函火光映出纸上字迹:**“杀帝后嫁祸北狄事成封万户侯。
”** 落款印章清晰可见朱红如新墨。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臣站在侧旁双手捧着一枚铜镜大小的比照印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低头反复对照终于开口声音颤抖:“此印纹……非今制。
边框隐现龙鳞十八道为前朝‘玄麟玺’遗制。
自永昌末年废除后宫中再无存档。
” 空气骤然凝滞。
裴砚缓缓抬手将密令拿近眼前。
他指腹划过印痕边缘动作极慢像是在确认一道旧伤的裂口。
片刻后他抬起眼看向裴昭:“你可识得这印?” 裴昭皱眉露出惊愕之色:“这是什么前朝旧物?臣从未见过!若说此印出自七王府岂非荒唐?陛下明鉴定是有人伪造证据栽赃陷害!” 他说着猛然转向沈知微语气陡然尖锐:“是不是你?为夺宠立功不惜勾结外敌捏造谋逆大罪!你一个贵妃竟敢私调禁军、擅自搜查大臣府邸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沈知微站着没动。
她没辩解也没冷笑。
只是从袖中取出一方锦盒置于案上。
盒身漆黑四角包银锁扣处有一道细小划痕——那是昨夜撬开夹墙暗格时留下的。
她打开盒盖。
一枚玉玺静静躺在红绸之中。
蟠龙盘踞其上龙爪紧扣天穹金漆虽剥落大半仍透出森然古意。
正面四个大字:“承天受命”。
背面刻痕细密隐约可见“永昌”二字。
地牢烛火跳了一下。
裴昭瞳孔微缩喉结上下滑动一次。
沈知微声音平缓:“此物藏于内务府总管宅邸密室夹墙之内与三封你的亲笔信共存。
信中提及‘旧脉尚存’‘待机而起’‘北境已有呼应’。
我本不信你会蠢到留下如此明证直到发现那总管是你母妃当年陪嫁奴婢之子。
” 她顿了顿目光直视裴昭:“你说是栽赃?那你告诉我为何此人三年前才被提拔为内务副使却能在京郊置办两座庄园、养着十七名来历不明的门客?又为何他在账册角落写下一行小字——‘灯未灭人未散’?” 裴昭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裴砚拿起玉玺翻转查看背面。
他的手指停在“永昌”年号上久久未移。
然后他忽然开口语调平静得可怕:“去年冬你巡北境绕道废弃行宫三次。
第一次说是避雪第二次称马匹受惊第三次……你说梦见母妃在廊下唤你。
” 他盯着裴昭:“那座行宫三十年前就是前朝皇族祭天之所。
你去那里做什么?祭鬼?还是接头?” 裴昭猛地抬头:“陛下!儿时旧梦也能定罪?我母妃确曾随先皇后去过那座行宫!我只是……只是故地重游缅怀旧情!难道这也成了谋反?” “那你解释这个。
”裴砚将玉玺重重拍在桌上震得烛火一晃“为何前朝玉玺会出现在你心腹手中?为何密令用的是前朝印制?为何刺客临死前喊的是‘旧主’而非王爷?” 他逼近一步:“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以为朕不知道你这些年暗中联络多少旧部?你以为朕不知道你一直在等一个天下大乱的机会?” 裴昭跪在地上肩膀微微发颤。
他不再说话但脸上那份悲愤已开始龟裂露出底下掩藏已久的焦躁。
沈知微看着他。
这个人一向擅长演戏。
从前在宫宴上装谦和在太后面前扮孝顺在朝臣眼中示忠良。
他总能把恶意藏在笑容里把野心裹在礼数中。
可现在他撑不住了。
因为证据太硬链条太完整环环相扣无法抵赖。
她知道他还想挣扎。
她也猜到他会要求宗正寺会同查验会请元老重臣联名作保会拖时间等外面的人销毁更多痕迹。
但他忘了——这里不是朝堂不是可以巧言令色的地方。
这里是地牢是死士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地方是秘密再也藏不住的地方。
“陛下!”裴昭突然提高声音“即便有此物出现也不能证明它出自臣之授意!或许是前朝余孽借我名义行事!或许……或许沈贵妃早已与旧党勾结借此铲除异己!” 他指着沈知微指尖直指她心口:“她一个庶女出身何来如此手段?短短数月竟能破刺杀、擒死士、搜密室、缴玉玺?若非早有预谋如何能做到步步为营?陛下您真能信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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