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天被一层无形的恐慌织成了密不透风的网。
连日来从禁军统领到翰林学士高官府邸中怪事频发。
有人在梦中大喊着陈年旧案惊醒后却一无所知;有人深夜赤足立于庭中对着月亮一遍遍磕头嘴里念叨着“罪该万死”;更有一位兵部侍郎竟用自己的头去撞院中的石狮被家人拦下时口中还嘶吼着要为十年前冤死的一名小卒偿命。
一时间“香祟作乱”的流言甚嚣尘上。
仿佛那些从香政司流出的安神香都成了索命的鬼魅专门勾出人心中最阴暗的秘密。
礼部尚书周太傅焦头烂额联合几位老臣上奏请求陛下严查妖言源头封锁消息将那些“疯言疯语”的官员家属一并圈禁以免动摇国本。
然而所有奏折都石沉大海。
就在这风口浪尖之上新任的香政司首使沈流苏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决定。
她非但没有避嫌反而以香政司的名义在百草苑外设立了一处“梦诊堂”。
告示上写得清清楚楚:凡家中亲眷有异梦、呓语、夜游之症者皆可前来登记。
心病需以香疗沈首使将亲自坐镇为众人解惑。
此举一出满城哗然。
这无异于在火上浇油将自己推向了风暴的中心。
周太傅在府里气得砸了最心爱的砚台怒骂沈流苏“妖女祸国”却又无可奈何。
因为皇帝对此不置一词。
梦诊堂前每日都排着长龙。
来的多是各府的管家或女主人的心腹他们将府中主君的异常举动当成见不得光的病症压低了声音一五一十地向那端坐于纱帘后的女子诉说。
沈流苏一袭素衣神情淡漠而专注。
每听完一人的陈述她并不用笔记录而是从手边数十个小瓷瓶中捻起一撮颜色各异的香粉轻轻洒在一块巨大的琉璃板上。
无人知晓这些香粉乃是她以特殊花露炮制而成。
它们对人言语中的情绪——恐惧、悔恨、怨毒、惊惶——有着极其敏锐的感应。
一旦沾染上说话人吐息中的气息便会呈现出深浅不一的色泽。
待来人走后她会点燃一根细长的“验真香”让火焰在琉璃板上方缓缓掠过。
若对方所言为实香粉色泽会愈发沉淀;若有所隐瞒或夸大火焰跳动间香粉的轨迹便会散乱不清。
疯子不说谎但他们的家人会。
而这香灰自会指路。
短短五日三百余条支离破碎的疯言疯语在她手下被筛选、甄别、重组。
那块原本光洁的琉璃板上一幅诡异的“东陵祭仪图”在各色香粉的点缀下缓缓成形。
图上东陵的轮廓被恐惧的深蓝色勾勒其中有几个节点被悔恨的赭石色反复涂抹显得格外醒目。
“青铜鼎鸣……” “……白骨灯三盏点不亮好黑……” “……要快诵香经要快要赶在泣血砂燃尽之前……” 这些从不同人口中泄露出的词句像一颗颗钉子钉在了地图的关键位置。
而最让沈流苏心头剧震的是足足有三名互不相识的官员竟在梦中看到了同一个场景。
一名身着素衣的女子长发及腰跪于一口巨大的青铜鼎前。
她双手颤抖地捧着一束奇异的香将其点燃。
鼎中缓缓升起紫色的烟雾雾气之中竟隐约浮现出先帝那张威严而模糊的面容。
沈流苏的呼吸骤然一滞。
那身素衣那捧香的姿态……分明是她记忆深处母亲在自家香堂祭拜先祖时的模样! 她终于彻底明白了。
敌人处心积虑地引发这场“疯病”不仅是为了灭口更是某种预演。
他们要重启当年那个被中断的仪式并且要复刻当年献祭沈家之局让她这个沈家最后的血脉重走她母亲的老路!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冰冷的指令从唇间吐出:“阿念。
” “属下在。
”阿念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
“立刻去查将‘梦诊堂’所有来访者的亲属关系与近三年来所有出入东陵的工匠、役夫名单进行比对。
”沈流苏的目光落在琉璃图上一个被标记为“投井未遂”的暗红色斑点上“尤其是那位刑部主事查他祖上三代。
” 阿念领命而去效率惊人。
不出半日消息便传了回来。
那名投井未遂的刑部主事其父正是一名负责修缮东陵碑林的匠人。
更惊人的是顺着这条线索深挖发现此人竟在天启年间曾以杂役身份参与过东陵地宫的一次秘密扩建! 沈流苏眼中寒光一闪不再有片刻迟疑亲自带人直扑那匠人所住的陋巷。
没有审问没有搜查她只是让细犬嗅过那主事在牢中穿过的囚衣而后在宅院中走了一圈。
最终细犬在一面看似平平无奇的厨房土墙前停下狂吠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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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废柴才女靠种田香飘整个后宫第131章 疯子不说谎来源 http://www.rylhs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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