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硝烟与水汽灼烧金属后特有的腥甜气味混杂着一丝令人作呕的焦糊肉香疯狂地钻入鼻腔。
山谷中的狂风似乎也被那场惊天动地的爆炸吓退了空气凝滞得如同固体压抑而沉闷。
爆炸的余波虽然散去但它留下的痕迹却如同一道永不愈合的狰狞伤疤烙印在这片土地上。
以那辆蒸汽卡车的残骸为中心一个直径超过十米的巨大弹坑深深凹陷下去坑底的泥土被高温烧成了焦黑的琉璃状还在冒着缕缕黑烟。
无数扭曲、变形的金属碎片如同恶魔的獠牙呈放射状深深地插在四周的地面与山壁上有些碎片上还挂着无法分辨的血肉组织。
整个战场宛如一幅被泼上了浓墨与猩红的地狱画卷死寂且充满了绝望。
然而这份死寂并非绝对。
在一片狼藉的废墟之间微弱而痛苦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响起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那是少数幸运或者说不幸的帝国士兵。
他们在爆炸发生的瞬间恰好处于冲击波的边缘地带没有被核心的高温蒸汽直接汽化也没被致命的金属破片拦腰斩断。
但他们的状况或许比直接死亡更加凄惨。
有人被掀翻的气浪狠狠砸在岩石上脊椎断裂只能徒劳地用手指抠挖着地面;有人被烧红的铁片削去了半边身子内脏混着泥土流了一地双眼涣散地望着冰冷的夜空;还有人浑身浴血四肢呈现出诡异的扭曲角度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血沫的涌出。
他们是这场单方面屠杀中仅剩的见证者。
凯尔握着突击步枪的手微微渗出了汗。
他看着那些在地上蠕动、挣扎的生命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作为一名在边境线上与兽人搏杀多年的老兵他见过太多死亡甚至亲手制造过无数死亡。
但眼前这一幕依旧让他感到一丝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与不适。
战争中对于失去战斗力的敌人留下活口或是给予一个痛快的了结似乎是一种不成文的默契一种保留着最后一丝人性底线的怜悯。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显的犹豫下意识地偏过头望向身旁那个始终如同磐石般冷静的男人 —— 林夜。
他想从林夜的脸上找到下一步行动的指令。
是俘虏?还是…… 林夜的脸庞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轮廓分明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半分的怜悯或动摇只有一片冰冷而纯粹的坚定。
那是一种将一切变数都纳入计算并得出最优解后的绝对理智宛如一台精密的战争机器。
他注意到了凯尔的目光也读懂了那目光中的询问。
林夜轻轻地但却无比清晰地摇了摇头。
“不能留下任何目击者。
”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轻易地划破了凯尔心中那点微不足道的恻隐之心“凯尔记住帝国的力量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我们对他们而言是突然出现的、无法理解的威胁。
”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苟延残喘的帝国士兵语气愈发冰冷:“任何关于我们武器能力、战斗方式、甚至是我们存在本身的情报泄露都可能在未来引来我们无法承受的、毁灭性的后果。
他们会派出更精锐的部队动用更强大的战争机器像解剖一只青蛙一样不惜一切代价地研究我们直到把我们彻底抹除。
” 这不是恐吓而是陈述一个事实。
一个顶级战争游戏玩家在面对一个拥有碾压级体量的敌对阵营时最基础、也是最核心的生存法则 —— 情报遮断。
在游戏里一个不经意间暴露的技能就可能被对手研究透彻从而制定出完美的克制方案。
而在这个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残酷世界里一次情报的泄露代价便是他们的生命。
“仁慈是强者对弱者的施舍。
在我们拥有足够的力量之前任何多余的情感都是最致命的毒药。
” 林夜的话语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凯尔的心头。
凯尔浑身一震眼神中的犹豫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点醒后的明悟与肃然。
他明白了林夜的决断并非出自残忍而是源于一种他难以企及的、对危险的极致预判和冷酷的理性。
这是在刀尖上跳舞的人才能磨砺出的生存智慧。
林夜不再多言用行动证明了他的决心。
他熟练地退下 M4A1 的弹匣从战术背心中取出另一个早已准备好的亚音速弹弹匣“咔哒” 一声欢上。
紧接着他拧开枪口装置将一根漆黑的、泛着金属冷光的消音器稳稳地旋上。
这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充满了一种冷酷的专业美感。
做完这一切他端起步枪迈开脚步冷静地走向那片呻吟与哀嚎交织的修罗场。
他的脚步很稳踩在碎石与金属残骸上发出轻微而规律的声响像是死神敲响的晚钟。
第一个目标是一名试图用手肘撑起身体的帝国军官。
他看到了林夜的靠近浑浊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求生的渴望随即变成了彻骨的恐惧与怨毒。
他张开嘴似乎想咒骂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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