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万籁俱寂。
白日里安国公府的风波与相府内暗涌的流言都仿佛被这沉沉的黑暗所吞噬只余下更漏单调的滴答声在清韵轩的内室中回响。
沈清弦并未安寝。
她披着一件月白色的软缎寝衣独自坐在临窗的软榻上手中捧着一卷《战国策》却久久未曾翻动一页。
窗棂半开微凉的夜风送入庭院中草木的清新气息也送来了远处隐约传来的、巡夜婆子单调而规律的梆子声。
她的目光落在摇曳的烛火上思绪却早已飘远。
白日里二哥沈清瑜那仓皇失措、如同见了鬼魅般的表情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惊澜那看似随意、却精准戳破其隐秘的一语不仅震慑了沈清瑜更如同一块投入深潭的巨石在她心中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孩子们的能力比她预想的更为敏锐也更为……不可控。
这种能力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可洞悉先机清除障碍;用得不好或过早暴露则可能引来灭顶之灾。
父亲的态度暧昧不明看似保护实则监控。
府外无数双眼睛此刻恐怕正透过层层高墙窥伺着相府内的一举一动。
她不能再被动等待必须主动出击更深入地了解这对孩子掌握他们能力的边界与规律才能将这不可控的力量转化为自己手中真正的筹码。
心念既定她轻轻放下书卷起身更衣。
并未唤醒外间守夜的知书只随意挽了发披上一件深色的斗篷悄无声息地出了清韵轩踏着溶溶月色再次走向那座孤悬于外院一角的静心斋。
静心斋院门外依旧守着那两个身形壮实的婆子。
见到沈清弦深夜独自前来两人脸上都露出诧异之色但想起老爷之前的吩咐——大小姐可前来探视——便也不敢多问默默行礼后打开了院门。
院内一片寂静唯有月光如水银泻地将瘦竹的影子拉得长长。
正屋的窗户漆黑一片想来孩子们早已睡下。
沈清弦示意婆子不必惊动自己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走了进去。
屋内没有点灯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朦胧月光可以看见小小的明月蜷缩在榻上盖着薄被睡得正沉呼吸均匀小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意仿佛白日里的风波与她毫无干系。
而惊澜却并未入睡。
他穿戴整齐端坐在榻边那张冰冷的椅子上仿佛早就预料到她的到来。
月光勾勒出他沉静的侧影那双过于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如同两颗浸在寒水里的黑曜石正静静地望着她。
“您来了。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孩童的稚嫩却毫无睡意朦胧之感。
沈清弦反手轻轻合上门走到他面前并未点灯就在他对面的一个绣墩上坐下。
月光透过窗纸在两人之间投下模糊的光影。
“我来了。
”沈清弦看着他开门见山声音压得极低却清晰无比“惊澜我们需要谈谈。
” 惊澜点了点头没有一丝意外。
“告诉我”沈清弦的目光紧紧锁住他“你们……究竟能看到多少?能看多远?”这是她最核心的疑问。
是只能看到即将发生的琐事如明月预感下雨?还是能窥见更遥远的未来如他之前预警的陆家惨祸?这种“看见”是主动可控的还是被动接收的? 惊澜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如何表述这种超越常人理解的能力。
他抬起小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又指了指心口语气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凝重与困惑:“不是用眼睛看娘亲。
是……这里和这里会知道。
有时候像水面的波纹很近的事情很清楚比如妹妹感觉到要下雨或者……感觉到谁对我们有恶意。
”他指的是今日感应到沈清瑜的敌意。
“有时候”他继续道小眉头微微蹙起仿佛在回忆某种不愉快的体验“像……很深的梦里会有一些碎片很乱很可怕关于……很重要的人很远的以后。
但那些梦不常来来了也记不真切像隔着很厚的雾只能看到最吓人的影子比如……血很大的火很多人哭。
” 他的描述零碎而充满意象却让沈清弦心中渐渐有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这能力似乎分为两种:一种是短期的、针对身边亲近之人或与自身相关事件的、相对清晰的“直觉”或“预感”以明月表现更为明显;另一种则是长期的、关乎重大命运转折的、模糊而充满创伤性的“梦境”或“碎片式预言”主要由惊澜承载且似乎伴随着巨大的精神负担并非随心所欲可以触发和解读。
“这种‘知道’你能控制吗?比如想知道某件特定的事?”沈清弦追问这是关键。
惊澜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不能。
它自己来像风一样。
越想抓住越抓不住。
而且……‘看’到不好的事情这里会很难受。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沈清弦明白了。
这能力并非万能钥匙更像是一扇偶尔开启、透出些许未来光影的窗且开启的代价不菲。
它无法精准查询充满不确定性但已足够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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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娘亲爹又被陛下拖去砍头啦第11章 心照不宣来源 http://www.rylhs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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