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英一行人到达范府时杨净玄正在主持做驱邪祈福的法事。
说是驱邪祈福但这个“福”是来了还是没来没人能说得清而这个“邪”若是能摇摇铃洒洒水就驱得走也不需要修道了。
因此说到底这就是个用来安抚人心的仪式没什么实质作用。
虽是如此朱英还是安静站到一旁默默等着法事结束。
常人不修心遇事心绪难免起伏而这种起伏往往能给妖邪可乘之机因此虽然法事没什么实质上的作用却仍是祭酒们的必修之术。
不过不动声色地环视一圈后朱英觉得可能是她大师兄架势摆得不够大不够糊弄人范家人明显都心不在焉的。
主位太师椅上坐着一位富态的白胡子老头估计就是奉县的县令官、范老爷范骞。
左尊位上则是一名约摸三十来岁的男子面相与范蹇有几分相似脸颊瘦得凹陷了下去眼下也是一片青黑整个人看起来没精打采憔悴得很正垂着头盯着地面发愣乃是范蹇的独子范文远。
朱菀干别的不行跟人攀谈闲聊套近乎的功夫是一等一的好不过吃个早饭的功夫已经跟顺德客栈的小二、门口买馒头的大妈等等许多人打听到了范家的不少消息。
比如范县令人长得慈眉善目却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早年丧妻小妾生下的儿子也没活多久就夭折了只剩范文远一个独子命硬活到了现在。
而范文远此人可取之处寥寥就一条足够听他爹的话。
三十岁的人了还每天跟着夫子读书虽说文思约等于无但还是被他爹借着“修身洁行”的名头推举着做了个秀才也勉强能算功德圆满。
天知道宋渡雪听到小二给范文远这靠爹选上的秀才贴了个“小有所成”的评价时脸上的表情有多一言难尽。
朱英感觉如果不是想在人前维持自己温文尔雅的形象他的白眼早就翻到天上去了。
范文远一旁坐着一名妇人是他的正房妻子林氏。
林氏是个身材娇小的圆脸妇人打扮得素净坐得也端正眼睛一刻不歇地追逐着朱英那拿着井水当仙露、一边乱洒一边煞有介事地念着咒的大师兄好像真心盼着那些井水能眨眼变成金光灿灿的仙水药到病除地治好所有人似的。
再往后就是没资格坐着的人了。
为首的乃是一名蛇眼、月牙唇的女子别人参加法事都是越素越好以表诚心她却画花钿、贴金箔、穿粉裙、戴碧钗独树一帜地在布满道幡的中庭里站成了一道尤其明艳的风景。
这个估计就是外边有人提过的范文远的小妾殷氏。
据说范少爷这辈子只干了这么一件出格事就是偷偷在外边养了个小妾而且甚至没敢告诉他爹还是后来被人撞见他与小妾在外幽会此事才被捅到了范老爷面前。
要说这县令的秀才儿子娶个把小妾也没什么只是可能败了“修身洁行”这个名头。
但范老爷却很是古板因此事大发雷霆差点叫人把他儿子那好不容易弄来的秀才给收回去后来是范文远跪地磕头写悔过书什么都做了一遍这事才逐渐平息也终于把养在外面的殷氏接了回去。
七月的蜀地仍是盛夏今日的风却大得骇人满院的黑白道幡被吹的高高扬起在空中纠缠撕扯祭坛上铜香台里的香灰飘飞出来大半院中人脸上都被覆了层灰吸气呼气都带着一股香灰特有的幽香。
偌大一个中庭除了风声只剩杨净玄手中的三清铃在叮当作响。
“青龙白虎列阵在前”法咒最后杨净玄忽地拔高了声音左手蓦地将所持的三清铃叩上祭坛清脆不绝的铃声戛然而止:“朱雀玄武侍卫我轩!” 可呼啸的狂风不仅不止反倒更加厉害中庭四周六扇紧闭的房门竟在同一瞬被吹开狂风挤过窗缝发出的声音宛若女人尖啸撕心裂肺地向庭院正中央的杨净玄冲去。
杨净玄一惊下意识侧身躲闪那四面八方包来的狂风便汇聚在了祭坛上——“啪哒”一声轻响祭坛最上方道德天尊的牌位被吹倒了。
紧接着下一排次于道德天尊的紫薇、长生、玉皇、后土四位大帝的牌位同时倒下后土娘娘的牌位甚至因为被放在祭坛边缘直接从台上摔下来裂成了两半。
没人敢出声范老爷满是皱纹的脸上一双鱼眼死死盯着摔了个身首分离的后土牌位虽然他仍在强装镇定但藏在宽大的袖袍下捏得发白的指尖已经暴露了他的惊慌。
范文远重重往后仰去干裂的嘴唇止不住地哆嗦双目失神地望向阴沉沉的天空脸上俨然已带上了死人气。
林氏则焦急地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要哭不哭的指望有人能给她拿个主意。
杨净玄皱起眉头从袖中拿出风水盘细看盘中纤细的指针好似停不下来发了狂一样转着圈。
果然那恶鬼的力量又强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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