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在无尽的黑暗与碎片化的剧痛中沉浮。
时而仿佛回到景阳冈那吊睛白额大虎的腥风扑面而来;时而又置身飞云浦张都监家奴的狞笑与钢刀的寒光交织;更多的时候是卧牛岗那钢铁壁垒般的铁浮屠是真定府冲天烈焰中完颜设也马那惊骇扭曲的面孔还有那一声震耳欲聋、将自己也吞噬进去的轰天巨响…… “……脏腑受震失血过多伤口溃脓引发高热……能撑到现在已是奇迹……能否醒来看他造化……” 一个苍老而疲惫的声音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断断续续是安道全。
“……二哥……撑住……” “……洒家这就去砍了那庸医!” 鲁智深那熟悉的、带着暴躁和焦灼的吼声如同闷雷将我从深沉的黑暗中稍稍震醒了几分。
我努力想要睁开眼却感觉眼皮重若千斤。
喉咙干渴得如同火烧想发出点声音却只逸出一丝微弱的气流。
“水……” 细微的声音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但一直守在榻边的石秀却敏锐地捕捉到了。
“二哥!二哥你醒了?!”石秀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随即感到一股清凉的、带着些许药草苦涩味道的液体被小心翼翼地用棉絮蘸着润湿了我干裂的嘴唇。
甘霖入喉我贪婪地汲取着那一点滋润意识也随着这份清凉逐渐回归。
用尽全身力气我终于勉强撑开了沉重的眼皮。
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石秀那张写满疲惫与担忧此刻却因惊喜而亮起的脸庞。
他瘦了不少眼窝深陷胡子拉碴。
再转动眼球是鲁智深那雄壮的身影他站在榻边铜铃大的眼睛死死盯着我见我醒来那紧绷的、如同怒目金刚般的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似乎想咧嘴笑却又扯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他龇了龇牙最终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但我分明看到他眼角有些湿润。
“我……睡了多久?”我的声音依旧沙哑微弱。
“七天七夜了二哥!”石秀的声音带着后怕“你被抬回来时就剩一口气了……安神医说若你再晚半天醒来恐怕……”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七天七夜……我心中凛然。
那次搏命一击代价果然惨重。
“这里……是哪里?”我打量着所处的环境。
似乎是在一个山洞里空间颇大干燥通风点着松明火把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
身下铺着干燥的茅草和兽皮算是临时搭建的床铺。
“是我们新找的一处落脚点在太行山深处比之前那个山谷更隐蔽暂时叫它‘鹰愁涧’。
”石秀解释道“真定府之后金狗发了疯似的搜山原来的营地不太安全了。
” 真定府……这个名字让我的心猛地一缩。
“弟兄们……怎么样了?”我问出了最关心也最害怕知道答案的问题“李逵、刘唐、史进……马扩将军呢?” 石秀和鲁智深的脸色瞬间黯淡下去。
石秀沉默了片刻声音低沉:“铁牛……没能冲出来。
我们找到他时他守在破碎的城门口身中数十创周围堆满了金狗的尸体……他是力战而亡。
” 虽然早有预感但亲耳听到李逵的死讯我的心还是像被狠狠剜了一刀。
那个莽撞、嗜杀却又赤诚得如同孩童的黑旋风终究还是…… “刘唐兄弟断后时被金兵围住乱箭射杀……史进兄弟在掩护伤员撤退时被金将冷箭射中后心……也……”石秀的声音有些哽咽说不下去了。
鲁智深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石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石屑簌簌落下他虎目含泪低吼道:“直娘贼!洒家早晚杀光那些金狗为兄弟们报仇!” 刘唐赤发鬼;史进九纹龙……都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就这么没了。
还有那些一同冲阵的五百死士能跟着石秀、鲁智深回到这鹰愁涧的不过百余人。
“马扩将军……”我看向石秀。
“马将军……他腿部受了重伤被亲兵拼死抢了出来但伤势太重回到他自家营地后……听说也没能熬过三天。
”石秀的声音带着一丝惋惜和悲凉。
马扩这条纵横河北的响当当的汉子也折在了真定府。
真定一役我们焚毁了金军大量粮草军械给予了其沉重打击武松之名也确实因此震动河北甚至传到了东京和金国上京。
但付出的代价太惨重了。
忠义军步军精锐几乎折损大半马扩这支重要的抗金骑兵力量也近乎全军覆没。
惨胜如败。
山洞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有松明火把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以及我们三人粗重的呼吸声。
“卢大哥……和军师他们呢?”我打破了沉默。
“卢员外和军师正在整顿人马安抚伤亡处理一应杂务。
”石秀道“大营那边还好林教头和关胜将军挡住了王彦的试探但王彦那边……态度更加暧昧了。
听说朝廷派了密使去了他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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