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三年五月的第一天重庆的太阳被浓重的湿气包裹透射下一种病态的、昏黄的光。
参谋本部作战室的空气凝重得几乎无法呼吸。
四月三十日傍晚收到的那份“号号作战”训令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我、以及我面前这幅巨大沙盘所代表的鄂西战区所有人的心上。
横山勇的野心远超“抢粮”。
他要的是石牌是威胁陪都的咽喉。
我的目光死死盯住沙盘上那道自宜昌向西、骤然收紧的长江水道。
石牌这个在地图上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点在接下来的三十天里将成为决定国运的绞肉机。
而我作为这场豪赌的庄家已经押上了我手中最精锐的筹码。
五月的第一周是从南线的崩溃开始的。
正如我四月底的判断横山勇的计划是三路并进但他的发动却充满了欺骗性。
五月五日这个日子似乎总与耻辱和战斗相连。
凌晨日军第十一军的炮火首先在长江北岸的第三十三集团军冯治安部防线前响起声势浩大飞机、大炮似乎要将整个防线掀翻。
冯治安的电报急如星火他判断日军主力将由此渡江。
“沉住气。
”我对手下的作战处长说声音因为彻夜未眠而显得异常沙哑“告诉冯治安守住阵地但不准他调动预备队。
这只是噪音。
” 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真正的雷霆在南面在洞庭湖的烟波浩渺间。
五月五日夜就在北线炮火连天之际日军第三师团和第十三师团的主力在华容、石首一线利用夜色和暴雨登上了他们早已准备好的大量民船和机动火轮。
他们像一群幽灵扑向了洞庭湖西岸我第二十九集团军的防线。
第二十九集团军的防线主要由川军和一些整补不久的中央军部队组成绵延上百公里遍布水网、沼泽。
这是一个几乎无法防守的地形。
五月六日天刚蒙蒙亮安乡、南县的守军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遭到了日军的猛烈攻击。
日军的战术极为老练他们以小型炮艇搭载步兵炮沿无数水道强行渗透重炮则在后方进行火力覆盖。
“日军已在安乡强行登陆!”“南县西面防线被突破!”“番号不明之敌穿插至我军侧后!” 电报一封接一封每一封都带着血腥味。
第二十九集团军的抵抗不可谓不顽强许多哨所和据点都是在打光了最后一颗子弹后沉寂的。
但是面对日军两个精锐师团的全力一击这条脆弱的防线还是在二十四小时内被撕得粉碎。
孙连仲的电话几乎是吼着打过来的:“慈璋!南线顶不住了!王缵绪的部队已经开始溃散!安乡守军怕是……全完了!我请求立刻调动江防军吴奇伟主力南下增援否则南线将全线崩溃!” 我抓着冰冷的话筒闭上了眼睛。
我能想象到孙连仲此刻的焦急他是一个爱兵如子的将领眼睁睁看着一个集团军在自己面前融化这种痛苦非人所能忍受。
“孙长官。
”我开口强迫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我四月三十日的命令依然有效。
江防军一兵一卒不准动。
” “韩夏!”他直呼我的名字这是极度愤怒的表现“你这是在用二十九集团军的命去赌你那个虚无缥|缥渺的判断!如果横山勇的主力真的就在南线我们都将是罪人!” “如果石牌丢了我们现在就已经是罪人了。
”我冷冷地打断他“王缵绪的任务就是节节抵抗诱敌深入。
他现在‘崩溃’得越快横山勇就越会相信他的主力在南线他的计划成功了。
这正是我们想要的。
” “你……”电话那头的呼吸声粗重得像风箱。
“孙长官。
”我放缓了语气“我不是在赌。
你看地图。
安乡、南县失守日军下一步会去哪里?他们会沿着澧水扑向常德。
而谁在那里等着他们?” 孙连仲沉默了。
“王耀武的第七十四军。
”我替他回答“我给二十九集团军的任务是‘诱敌’给七十四军的任务是‘顶住’。
你现在要做的是收拢二十九集团军的残部在常德外围构筑第二道防线配合王耀武作战。
至于江防交给我。
” 我挂断了电话感到一阵眩晕。
我是在拿数万人的性命做赌注我是一个冷酷的刽子手。
但我的理智告诉我这是唯一的办法。
横山勇的“号号作战”南线是“号”北线是“号”而真正的杀招是那个没有被喊出来的“石牌”。
我转向温毓庆:“命令空军所有能飞的飞机不管是要护航的还是要侦察的全部给我飞到洞庭湖上空。
我要知道山本三男和赤鹿理的屁股现在在哪!他们越是深入我就越要让他们暴露在阳光下。
” 五月的第二周战局糜烂如预料之中。
安乡、南县相继沦陷。
日军第三、第十三师团在付出一定代价后彻底撕开了洞庭湖防线。
他们没有停留而是分兵两路一路沿澧水西进直逼常德;一路则向西南方向穿插企图切断常德与湘西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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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指挥了八年抗日战争第77章 洞庭烽火连三月 石牌风雨锁大江来源 http://www.rylhs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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