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烧得迷迷糊糊的张力从派出所出来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口太阳明晃晃地照着可我觉得浑身冰凉像掉进了冰窟窿。
公安那句“家庭纠纷”、“等消息”像两记闷棍把我最后一点指望都敲碎了。
等?等个屁!等张左明他们跑得更远?等我和力力悄无声息地死在这个没人管没人问的破棚子里? 不!我不能再等了!我也等不起了!力力还昏迷着浑身滚烫再拖下去孩子就真没了!我不能再这么被动挨打像条野狗一样等着别人来可怜等着仇人来宰割! 我要主动出击!我要报仇!我要拿回属于我和力力的一切! 一个疯狂又大胆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了我的脑子——去找周阎王!对就是那个放阎王债、手下有刀疤脸那帮打手的周阎王!张左明欠他的钱他就是悬在张左明头顶的一把刀!我要借这把刀砍死张左明那个畜生! 我知道周阎王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跟他打交道就是与虎谋皮一不小心自己也得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可我现在还有什么可怕的?我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他一个恶霸?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贪钱我报仇我们各取所需! 至于回蒋家村……对!必须回去!那房子那地虽然破虽然薄但那是我和力力名正言顺该得的!是我嫁到张家这么多年当牛做马换来的!凭什么让他们霸占着让我们娘俩流落街头?我要回去把属于我们的东西拿回来!哪怕是一砖一瓦一捧土那也是我和力力安身立命的根! 心里定了主意那股绝望的死气反而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劲。
我先得把力力的命保住! 我咬着牙背着孩子找到了一家小诊所。
那大夫看我俩浑身是伤孩子又烧得厉害皱了皱眉但还是给看了。
打针吃药花光了我身上仅有的那点钱。
看着药水一点点输进力力的血管孩子滚烫的额头慢慢降下温来呼吸也平稳了些我这心才稍微落下来一点。
晚上我把力力安顿在棚子里盖上了所有能盖的东西。
孩子睡了但睡得不安稳小眉头皱着偶尔会惊悸一下。
我摸着他瘦削的小脸心里又酸又恨。
儿子娘对不起你让你跟着受这么大的罪。
但娘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娘一定给你挣个堂堂正正的家出来! 安顿好孩子我揣着那把用布包了好几层的杀猪刀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县城的夜色里。
我知道周阎王常在码头那一带活动具体在哪儿得去碰运气。
码头晚上比白天还乱灯火昏暗各种驳船、小货轮停靠在岸边装卸工的号子声、小贩的叫卖声、还有赌摊上传来的吆喝声混杂在一起乌烟瘴气。
我像个幽灵一样在杂乱的人流和货堆间穿行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寻找着刀疤脸或者周阎王的踪影。
运气不算太坏。
在一个挂着“兴隆茶社”破牌子的棚子外面我看见了刀疤脸和几个混混正蹲在门口抽烟吹牛。
里面灯火通明烟雾缭绕隐约能看见一个穿着绸衫、摇着蒲扇的矮胖男人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应该就是周阎王了。
我的心跳得像打鼓手心全是冷汗。
我稳了稳神拉了拉破旧的衣角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然后径直朝茶社门口走去。
刀疤脸最先看见我他愣了一下随即认出了我脸上露出讥诮的冷笑:“哟嗬?这不是那个……那个谁吗?咋?活腻了敢跑这儿来?” 我没理他的嘲讽直接看着里面那个胖男人提高声音说:“周老板?我找您谈笔生意。
” 里面的喧闹声小了些周阎王抬起眼皮懒洋洋地瞥了我一眼蒲扇慢悠悠地摇着:“谈生意?你?跟我?”他嗤笑一声“你有啥本钱跟我谈生意?” 我挺直了腰板尽管身上还疼得厉害但眼神毫不躲闪:“我的本钱就是张左明在哪儿的消息还有……怎么让他把这五十块大洋连本带利吐出来的法子!” 周阎王手里的蒲扇停了一下他眯起那双三角眼上下打量我眼神像毒蛇信子一样:“张左明?你知道他在哪儿?” “以前知道现在跑了。
”我实话实说“但我知道他老巢在哪儿蒋家村!他家的房子、地契都在那儿!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周阎王没说话只是盯着我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刀疤脸那几个混混也围了上来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我心里发毛但知道不能怂继续说:“周老板您放债是为了求财不是为了结仇。
张左明躲债您找他麻烦天经地义。
可您手下兄弟县城地界不熟找他像大海捞针。
我不一样我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蒋家村我熟门熟路!我知道他家房子咋样地咋分!我能帮您把他逼出来或者直接拿他家的房子地契抵债!” 周阎王沉吟了一下三角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哦?你为啥要帮我?你跟他不是一家人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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