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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女翻身摄政王的掌心宠第60章 密卷疑云双线交织

三更刚过风在屋檐下打了个转沈知微靠在偏殿墙角喘匀了气息。

她把那张“庚”字变“变”的残纸又摸了一遍指尖划过那道竖痕——不是墨迹是被人用指甲从背面硬生生顶出来的。

这纸没离过她袖袋。

可它现在就是变了。

她收手将纸叠成小方块塞进玄铁镯内侧的暗格。

镯子贴着皮肤凉得有些发沉像是压住了什么不该醒的东西。

药庐不能回。

谢无涯约她明日午时相见可眼下这张纸、那卷军图、还有掖庭密室里的情蛊幻象都逼她往前再走一步。

她要查的不止是谁在换子还有二十年前那场“天花”——若真如谢无涯所见火光、雪地、孩子喊娘……这些画面不该属于他除非有人故意种进他的蛊里。

她转身朝宫北走去。

密卷库建在钦天监旧址地下入口藏在一座废弃观星台后。

守夜的老周照例坐在门边小屋里左眼蒙着黑布手里捻着一串檀木珠。

听见脚步声他没抬头只低声说:“香还燃着。

” 沈知微点头从袖中取出毒茉莉香包轻轻抖了两下粉末沾上指尖。

她伸手推门气息锁感应到异样波动却因香粉掩盖了本味只微微颤了一下便归于平静。

书架林立卷册按年份与类别排列。

她直奔《大胤边志》抽出永昌十二年的那一卷。

翻到中间夹页果然有字——用草药汁写的颜色淡黄若不用烛火斜照几乎看不见。

笔迹她认得。

是母亲的手。

“双煞并出一主生一主死。

若二十年后天花再起则疫源非天降乃人为。

” 她屏住呼吸取了薄纸覆在上面银针尾端轻敲拓印。

动作刚完东南角铜铃响了。

有人来了。

她合上书不动声色地滑入书架阴影处顺手拨动机关。

《百草集注》应声滑落砸在案上散开几页。

脚步声由远及近稳、慢、不疾不徐像批折子时落笔的节奏。

裴琰来了。

他穿着深青司礼监官服袖口绣金线手里没拿灯却走得极准。

走到案前目光直接落在《大胤边志》上嘴角一勾:“这么晚了沈监正还在读边关旧事?” 沈知微低头整理袖口“临时奉命核对疫情记录怕漏了要紧条目。

” “哦?”他拿起书翻开夹页香囊从袖中滑出半寸晶石对着那行药汁字缓缓转动。

片刻后蜂鸣轻响蓝光一闪。

他眼神冷了下来:“这字迹用了‘逆魂蛊’药引能改人记忆。

你拓它做什么?” “我只是抄录。

”她声音平稳“再说谁写谁用还不一定。

” 裴琰盯着她忽然笑了:“你娘当年也这么说。

她说她在查一场假瘟疫结果第二天整支沈家军就烧成了灰。

” 沈知微心头一紧面上却不露:“所以你是承认那年根本不是天花?” “我没说。

”他收回香囊“我只说有些人挖得太深容易把自己埋进去。

” 他说完转身要走却又停下:“对了萧景珩今早下令密卷库加派巡卫说是防蛊虫扰库。

你最好别待太久——香断之前该走就走。

” 话落人已消失在廊道尽头。

沈知微站在原地没动。

她知道他在试探。

香断之说是老周的暗语外人不知。

可裴琰说了说明他要么早就盯上了这里要么……和老周一样曾是母亲的人。

她重新打开《大胤边志》对照拓纸细看。

母亲留下的字虽短但“双煞”二字反复出现。

她记得小时候听乳母讲命格故事说双煞命格百年难遇一人出生必有另一人同步而生一吉一凶互为镜像。

若二十年前有一场“人为疫情”那目的或许不是杀人而是筛选——留下“生煞”淘汰“死煞”。

而如今京城再起天花时间刚好卡在二十年后。

她突然想到西市刺杀那天陈珩手中那枚“庚七”铜片。

她也有同样的铜片编号相同。

两人都是“庚七”难道也是某种标记? 她抬手摩挲玄铁镯里面藏着谢无涯那只木鸟的残片。

上一回她试过镯子震动时木鸟关节会共振。

现在她调低震频让镯子发出细微波纹同时将耳朵贴近书案试图捕捉裴琰离开时的脚步频率。

波纹扩散木鸟微颤。

果然一段模糊的声音从镯内传出——是裴琰刚才说话的尾音:“……容易把自己埋进去。

” 她再调频声音清晰了些竟还夹杂一句极轻的话:“她要是看了密档就会明白自己才是那个不该活下来的。

” 沈知微猛地睁眼。

这话不是说给她的。

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她迅速翻到《大胤边志》末页查找附录档案索引。

在“永昌十二年·医药卷”条目下有一行小字标注:“原档毁于火副本存于内廷特柜需三品以上联署方可调阅。

” 她记下编号正要合书忽然发现书脊内侧有一道极细的划痕——像是有人用针尖刻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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