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在深夜里格外清晰像根细针一下下挑着神经。
宴晚的指尖还沾着母亲掌心的温度她凑在老人耳边说完那句话忽然发现林婉如的睫毛不再轻颤——那对总爱追着她笑的眼睛此刻正缓缓闭合眼尾的细纹里还凝着半滴未坠的泪。
“妈?”她轻声唤握着那只手的力道不自觉加重。
枯瘦的手指从她掌心里滑出来时像片被风卷走的枯叶凉得让她打了个寒颤。
监护仪的声音变了调警报声刺破寂静的刹那宴晚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破碎的抽噎像是有人攥住她的心脏一下下往冰水里按。
“晚晚。
”周阿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连夜赶来的急促喘息。
这位总在楼道里给她塞热乎饺子的邻居老太太此刻眼眶通红布满老年斑的手轻轻搭在她肩头。
宴晚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跪到了地上膝盖抵着冰凉的地砖怀里还抱着母亲方才握过的丝绒盒子。
“阿姨......”她抬头眼泪糊得视线模糊“我答应过她要好好活......可她连我新设计的旗袍都没见着......”话音未落周阿姨已经把人揽进怀里。
老太太的毛衣带着晒过太阳的味道和记忆里母亲织的那件很像宴晚的哭声突然溃堤把这三年所有的委屈、隐忍、强撑的坚强全哭进了老人肩头。
灵堂设在医院旁的小礼堂白菊的香气混着香火味呛得人鼻尖发酸。
宴晚守在遗像前看着照片里母亲年轻时的模样——和她新设计的旗袍草图上的女人连鬓角那朵绢花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宴小姐。
” 许医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比平时低了八度。
宴晚转身时看见他西装领口的纽扣松着眼底青黑比手术台熬夜时还重。
这个总板着脸说“医药费不结清就停药”的医生此刻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病历本指节泛白。
“是我没能......”他喉结滚动声音哑得像砂纸“三年前你妈第一次透析时我本该坚持用进口滤器的。
可当时你签了自费同意书我想着......想着能省点是点......“他突然弯腰额头几乎要碰到地面”后来我才知道那些钱都被沈先生......被人悄悄补上了。
是我太懦弱没敢多问一句......“ 宴晚伸手扶住他的胳膊。
这个总在缴费单上画红圈的男人此刻胳膊抖得像片叶子。
她想起母亲最后一次透析后拉着她的手说“今天管子扎得没那么疼”想起许医生每次查房时故意把脸绷得老紧却总在药单最下面用红笔标“可替换”的便宜药。
“许医生”她抹掉脸上的泪声音轻得像怕惊着遗像里的人“我妈走的时候手里还攥着你上次查房时送她的苹果。
她说......说你削的皮最细。
“ 许医生猛地抬头镜片后的眼睛全红了。
他从西装内袋摸出个小纸包轻轻放在供桌上:“这是林阿姨最后一次透析前让我帮她收着的。
她说......说等你能笑着看这些的时候再给。
“ 宴晚打开纸包里面是叠泛黄的糖纸——是她小时候最爱的橘子味硬糖每一张都被母亲仔细展平压得整整齐齐。
礼堂外的风突然大了。
白菊的花枝在门框上撞出轻响宴晚的指尖还停在糖纸上就听见门轴转动的吱呀声。
穿堂风卷着寒意扑进来吹得供桌上的香灰簌簌往下落。
她抬头时正看见门外来人西装袖口的暗纹——是沈时烬常穿的那套手工定制款黑得像团化不开的夜色。
灵堂里的白烛晃了晃将那道身影的影子拉得老长几乎要触到她脚边。
灵堂的穿堂风卷着白菊香撞进来时沈时烬的影子先一步覆上了宴晚的鞋尖。
她没抬头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地感知到那道视线——像三年前每个被他按在落地窗前羞辱的深夜像每个他捏着她设计稿冷笑“宴昭也爱用这种配色”的清晨。
此刻这视线里裹着某种滚烫的东西烫得她后颈发疼。
“你来做什么?” 声音出口时连她自己都惊了。
原本该是利刃般的质问却哑得像被水浸过的棉絮尾音还打着不可抑制的颤。
沈时烬的皮鞋尖在门槛上顿了顿。
他西装前襟有道极浅的褶皱是刚才在医院走廊反复搓揉手掌时蹭出来的。
凌晨三点接到护工电话时他正对着宴晚新一季高定的设计图发呆笔尖在“宴昭”两个字上戳出个洞——那是他鬼使神差写上去的像根扎进肉里的刺。
“晚晚。
”他开口声音比手术室外等了整夜的许医生还要哑“我来......” “别叫我这个名字。
”宴晚突然站起。
供桌边缘撞得她后腰生疼可她像是感觉不到攥着糖纸的手举到他面前“你该叫我宴昭的影子或者替身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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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宴晚照不尽沈时烬第115章 她哭着说对不起他站在门口第一次慌了神来源 http://www.rylhs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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