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会后台的灯光有些刺眼宴晚捏着讲稿的手指泛白纸页边缘被她无意识折出细密的褶皱。
化妆镜里映出她苍白的脸只有颈间的银锁泛着暖光——那是妹妹出事前最后一次见面时塞给她的说“晚晚要替我好好活着”。
“晚姐。
”小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热的水杯贴上她冰凉的掌心“喝口水润润嗓子你昨晚只睡了三小时。
”他的指节还带着刚才整理投影仪时蹭到的灰尘却轻轻覆在她手背像在安抚一只受了惊的鸟。
宴晚仰头喝了半杯温水喉间的灼烧感稍缓。
玻璃幕墙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快门声 “时间到了。
”小唐看了眼手表替她理了理裙摆。
黑色真丝裙上绣着若隐若现的梧桐叶是“新生”系列的第一件成品“需要我陪你出去吗?” “不用。
”宴晚把讲稿放进皮质文件夹锁扣“咔嗒”一声像某种仪式的终章“这是我和昭昭的事该由我自己说。
”她转身时银锁撞在胸口发出极轻的脆响像妹妹在说“我在”。
观众席最后一排沈时烬的皮鞋尖抵着前座的金属支架指节因用力抠住座椅缝隙而泛青。
他特意选了件最旧的深灰西装袖口磨出的毛边蹭过手背像宴晚从前给他熨衣服时指尖扫过他手腕的温度。
“各位来宾欢迎来到宴晚设计师的媒体发布会。
”主持人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扩散沈时烬猛地抬头。
聚光灯亮起的瞬间他看见宴晚从侧门走出黑色裙裾扫过台阶像一道刺破阴云的光。
“今天站在这里不是为了博同情。
”宴晚的声音比他记忆中更清亮没有从前的小心翼翼“是为了让所有人知道——我妹妹宴昭是被逼死的。
” 台下炸开一片抽气声。
沈时烬的呼吸骤然停滞喉结上下滚动想起三年前他把宴晚拽进办公室时也是这样的窒息感。
那时他举着妹妹的遗照吼“你凭什么活”却没看见她藏在身后的诊断书——母亲的透析单上红色的“病危”两个字刺得他眼眶发酸。
“这是韩氏集团技术部2019年12月的监控录像。
”宴晚点击遥控器大屏幕亮起雪花点“画面里穿藏蓝工服的是韩晴的父亲他调换了昭昭提交给‘金穗奖’的设计U盘。
” 录像里戴眼镜的中年男人鬼鬼祟祟撬开展柜的画面清晰可见。
沈时烬猛地站起来又重重跌坐回去——他想起韩晴曾哭着说“是昭昭抄袭我”想起自己当时捏着宴晚的下巴逼她道歉想起她被按在展台上时后颈那道因为熬夜画图留下的红痕。
“这是昭昭手机里未发送的短信。
”宴晚抽出一张打印纸指腹抚过“晚晚替我抱抱妈妈”的字迹声音终于出现裂痕“她最后一条语音说:‘我不是恨他我只是太累了……’” 后台准备的音响里年轻女孩的声音带着鼻音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哥别责怪晚晚她比我勇敢多了……” 沈时烬的西装外套滑落在地他却浑然不觉。
眼前的画面开始重叠——三年前暴雨夜宴晚跪在医院走廊求他借钱头发滴着水沾在苍白的脸上;上个月他在工作室外听见她哼歌唱的是妹妹最爱的《月亮代表我的心》;还有今早她工作室玻璃上倒映的侧影眼尾的泪痣在阳光下像颗碎钻。
“叮——” 不知道谁的手机掉在地上。
全场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空调的风声记者举着的相机悬在半空前排观众的手还保持着鼓掌的姿势。
宴晚望着大屏幕上妹妹的笑脸突然笑了眼泪却顺着脸颊砸在讲稿上晕开一团模糊的墨渍。
沈时烬的手指无意识摸向胸口——那里还戴着宴晚偷偷塞进他西装里的平安符是她在母亲手术前夜叠的。
此刻符纸边缘的褶皱刺得他心慌他想冲上台说“我信你我早就信了”可喉咙像被塞进一团浸水的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
聚光灯下宴晚的银锁随着她的动作晃动“晚”字在光里明明灭灭。
她合上文件夹声音轻得像叹息:“这是我最后一次说她的事。
” 台下的记者突然反应过来快门声连成一片。
有人举手提问:“宴设计师听说沈总也在现场——” 宴晚抬头看向观众席目光扫过最角落那道僵直的身影。
沈时烬的眼眶红得像要滴血她却移开了视线像移开一道早就该熄灭的灯。
后台的小唐握紧了手机屏幕上是韩晴的定位——她正从消防通道往会场赶手里攥着一沓照片。
但此刻没人注意到这些。
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在台上那个穿黑裙的女人身上看她将最后一片结痂的伤口撕开露出下面早已新生的、带着血的光。
发布会现场的空气像被抽干了氧气。
沈时烬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那是宴昭的声音是他在停尸房守了三天三夜都没等来的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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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宴晚照不尽沈时烬第129章 你说爱我的时候我已不再相信语言来源 http://www.rylhs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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